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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址公园景观设计宗旨
唐山大地震遗址公园景观设计充分体现出“对自然的敬畏、对生命的关爱、对科学的探索、对历史的追忆”这一宗旨。
通过极为简洁的遗址公园景观设计手法,营造出具有强烈纪念性的空间环境,忠实记录这场灾难和逝去的24万生命,告慰死难者,供后人以凭吊与反思,也给生者以生活的勇气和希望。纪念过去,面向未来。
景观规划理念
该遗址公园景观设计最大限度挖掘了基地的潜在优势,通过一条贯穿基地南北最大纵深并通向地震遗址的“纪念之路”和总长近400米的纪念墙把水体和树林分开。
这条新的轴线与基地原有的另一个线性要素——被地震力破坏扭曲的废弃铁轨,分别贯穿基地南北和东西两个方向,从而把整个基地分为四个部分:遗址广场区,水区,林区,碎石区。两条轴线的交点正处于遗址广场的边缘,地震纪念馆和地震科普馆恰到好处地设置于该核心位置,成为纪念之路的终点和遗址广场的起点。
景观纪念墙
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地震死难者的墓碑,24万死难者名字以一种“匀质化”的方式刻在抛光的黑色花岗岩墙面上;纪念墙既是“纪念之路”的引导,也是精神的凝聚体。刻满名字的黑色花岗岩墙体“切割”了整个基地,强化了基地纵深方向的特征,恰当地定义了主入口的位置,并给公园的纪念活动以明确的方向感,同时最大限度保持了基地的原始结构特征和完整性。纪念墙具有统御整个公园空间的巨大尺度,并以7.28米的平均高度象征地震纪念日7月28日。高度抛光的黑色花岗岩墙体将天空、大地、周围景物以及参观瞻仰的人影反射于其中,与24万死难者的金色名字融为一体,给人以强烈的震撼。
纪念之路
这是一个具有起承转合的完整空间序列。公园的入口是一个缓步下沉的广场,当人向下走的时候,情绪会变得低沉而平静,这预示着一段不寻常的纪念之路的开始。下沉广场角落有意种植一棵银杏树,在空旷的广场上颇具意味,也暗示了对纪念路尽端水面上那棵泡桐树的关联。
转过刻有“唐山大地震遗址公园”的矮墙,出现一个废墟广场,碎石瓦砾如同是地震现场的片段,以直接但抽象化的手法呈现出地震的主题。再转过去,是一堵刻有纪念铭文青铜板的黑灰色混凝土墙,大面的空白清除了人情感中的杂质,并将注意力开始转向北侧的纪念墙。顺着巨大的纪念墙,在这漫长的纪念路上逐级而上,西侧的开阔水面会渐渐浮现于眼前。
有意味的景观设计
纪念路和纪念墙的尽端是遗址纪念广场,展现出地震遗址的全貌。地下地震纪念馆和科普馆建在广场的西侧。有一段地震时被震弯的铁轨铺在水面上,向西延伸并渐渐消失在水中,参观者可以顺着它走到水面中央。留在水面上的两棵树,在视觉上将铁轨的两端联系起来,并与入口下沉广场孤植的银杏树形成时空的对照。当由纪念路转向广场并回望,形成一个以纪念墙为边界的广阔场景,而背景就是地震遗址。这一切让人在直接感受地震破坏力的同时,会对生命和自然的关系产生反思。
纪念墙西侧巨大的水面表现出与天空的关系,具有很强的反射面,与天空及中间的人造空间形成一个强烈的主题,即大地、人和自然之间的关系;水面的遗址公园景观设计可以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,表达出逝者与生者之间的距离。水下铺满的黑色卵石使得浅浅的水池产生深不可测的效果,而水面上散落的石头则令人想到个体生命处于生死之间的命运,并与纪念墙上的逝者名字形成对照。
“树”的遗址公园景观设计在表达纪念性上起到“点睛”的作用。纪念墙后面的两排高大整齐的杨树如同对生命的护卫,而整片的树林则有“树葬”和生生不息之意;水边保留的粗壮有力的泡桐树如同生命的图腾,象征生命之强大,而铁轨尽端的孤树则有“此案彼岸”的意味。地下纪念馆屋顶上的树阵更富象征意义,寓意了生命的顽强和面向未来的无限希望。
遗址的保护
对于国家级重点文物——原机车车辆厂地震遗址,景观设计师采取“不动”的策略,使得遗址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,最大限度保留震前建筑及景观,保护遗址,使真实的历史呈现;除了尽可能完整保留地震前留下的遗迹,景观设计师认为还应该有选择地保留地震后建设的痕迹,包括植物景观、建筑、设施和道路。于是基地上原有肌理被保留了下来,并在此基础上将新的景观元素“种”在旧的基址上。“新与旧”在这里呈现出各自鲜明的特征,和谐共存,融为一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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